厲南凰尷尬地笑了笑,她倒是忘了團兒這茬了。
陳素錦嘆了口氣,直接跟厲南凰將話挑明。
「團兒是天辰死士,我防着她這些年,也沒看出她有心害你。靈隱閣的事情我雖然未曾親歷,但是看你們的情義越發深厚了,也猜得到她定是為你九死一生。娘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,只是……」
「只是讓她回來沒什麼大用,反而束手束腳,對嗎?」
「你知道就好,我今日已經發了告示,重新替你挑個侍女,你看如何?」
「還能如何?我都知道會是誰來。」
「誰啊?」
「陪着團兒來這裏鬧事的丫頭唄!」
厲南凰苦笑了一下,真是怕什麼來什麼。
用膝蓋想都知道,團兒回不來,她會把誰塞進來。
那個阿離她完全就是團兒當年的翻版,調教之路簡直往事不堪回首。
陳素錦看着厲南凰有苦說不出的樣子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「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走吧!」
「我們這是要進去看丞相父女的笑話嗎?」
「當然不是,我們是去做好人的。」
「做好人,你不讓她們早上偷偷溜走,非得大晚上帶着將軍府的府兵堵門?」
厲南凰翻了個白眼,開始小聲吐槽。
陳素錦也懶得解釋,只等著李夢痕將車停穩。
跟在後面的將軍府府兵立刻趕上前來,為首的侍衛長騎馬趕到車窗旁。
「屬下奉命帶人保護夫人與小姐。」
「來的正好,把簪花樓里的閑雜人等都給我趕出去。」
「臨來時將軍讓屬下給夫人帶個話,丞相還是要面子的。」
「知道他要面子,所以才讓你清場。」
陳素錦這話給了侍衛長一顆定心丸,立刻指揮手下沖入簪花樓。
厲南凰掀開車簾往外看,只見簪花樓又是一陣雞飛狗跳。
各種衣衫不整的客人罵罵咧咧地往外跑,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叫得那叫一個慘烈。
還是簪花樓的辰媽媽有定力,滿臉堆笑地過來跟將軍府的侍衛長商量。
「大半夜的都宵禁了,把客人趕走也沒處落腳呀!」
一聽這話,一旁的客人也跑過來火上澆油。
「我們好好在這喝酒,你們將軍府憑什麼仗勢欺人?!」
「就是,就是!我們不走!該走的是你們!」
「你們這幫傢伙是想嗎?!」
侍衛長見這幫人一擁而上,立刻拔出佩劍將這幫人嚇阻了回去。
陳素錦不急不緩地走下車來,走到那個領頭的客人面前,掀開兜帽露出臉來。
「今日確有要事,煩請陳主簿讓個地方。」
「哼!你們將軍府能有什麼要事?我們偏不走,就在這裏看你們幹什麼勾當!」
一句話,就讓這幫酒客重新回到桌前,明擺着賴著不走了。
厲南凰在車裏滿頭黑線,你們這麼一唱一和有意思嗎?百度一下「凰禍之天下伴嫁傑眾文學」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。皮森意料之中,山川銘慧是時候來找自己了。
以這位女強人的頭腦,肯定能猜到,溫國侯這位老對手來求合作,肯定是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才會這麼大度,時間節點剛好是自己來溫家的日子,促成這一切的必然是皮森。
去赴約的時候溫晴晴表示要一起去,皮森相信她是擔心自己的安全,但還是婉拒了,現在,一百個山川銘慧他也不懼。
山川銘慧約他在一個小小的茶樓見面,非常雅緻,古典的日式風格,桌上有劍與菊花,牆上有日本文學家的名人俳句,……
《我老婆是女武神》五十一、臨場試探 「媽,我……我明天回家再跟你細說。」
若晴看到戰博臉色陰鬱,推著輪椅到了床前,知道他要在她房裏留宿,匆匆地留給母親一句話,就掛了電話。
她得和戰博好好地理一理他們之間的問題。
「戰爺,我扶你。」
若晴把手機塞進褲兜里,箭步上前就要扶戰博,戰博卻推開她的手,綳著俊臉自己吃力地坐到了床邊,看也不看若晴,就往床上一躺,背對着若晴。
「戰爺,你又生氣了?」
在床沿邊上坐下,若晴輕推著戰博,「可,你能告訴我,為什麼生氣嗎?」
不要老是莫名其妙就黑沉着一張臉。
他現在走出去,能把鬼都嚇得魂飛魄散。
戰博冷冷地道「別碰我!」
若晴抿抿唇,縮回了推他的手,看着他的後背片刻,便起身走開。
她還沒有洗澡呢。
很快,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。
躺在床上生悶氣的某少閉着眼想入睡,可他聽力好,被浴室里的流水聲吵得根本無法入睡。
戰博在氣自己。
明明,娶她非他所願。
他也是抱着整治她的心態娶她進門。
隱婚,是兩個人心知肚明的決定。
但聽着章惠在電話里抱怨,他莫名就不爽,忍不住就曝出了他和若晴已婚的事實。
翻了個身,戰博睜開眼看着旁邊的枕頭。
秦叔說,可能是若晴的出現導致他又做那個曖昧的夢。
那他今晚就賴在,哦,不是,這是他的地盤,他想睡哪裏就睡哪裏。
這樣想着,戰博心安理得地霸佔整張床。
等若晴出來的時候,看到她家戰爺滾到了床的中間,她過來,推了推他,說道「戰爺,你是睡裏面還是睡外面?移一移位置,給我騰點地方。」
「你寬度有幾米?」
寬度?
若晴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板,「應該不足五十厘米。」
「給你留了五十厘米的地方還不夠你睡?」
若晴……
她雙手叉腰,居高臨下地瞪着床上的大爺。
某少微眯着眼,她這是打算跟他大吵一架?
「戰爺。」
若晴放下了叉腰的手,眯眯地笑道「我睡相不好,會磨牙,會說夢話,會打呼嚕,有時候夢到個帥哥,我還會撲過去,扒光他,睡了他!」
戰博……
「戰爺這麼帥,我就是對着你這張臉,都能流口水,今晚做夢肯定能夢到戰爺的,明天起來,戰爺要是一絲不掛,可不要怪我呀,我做夢就喜歡強上帥哥,當然,我會負責任的。」
「你已經負了責任。」
戰博好心地提醒著若晴。
若晴訕笑,「是哦,我負了責任。」
「睡吧。」
戰博還是往旁邊挪了挪,給她騰出更多的地兒。
「戰爺,你真打算與我同床共枕?」
「怕?」
若晴嗤笑「我怕什麼呀,我是怕戰爺又落荒而逃,那樣太傷我自尊了,我好歹是個美女,戰爺卻視我如洪水猛獸,你說,這是不是傷我自尊?」
她一邊說着一邊在戰博的身邊躺下,把床頭的燈調到最暗。
優雅地打了個呵欠,好心情地道「今晚我准能做個好夢。」
側過身,她一手就搭放在戰博的腰肢上,還捏了他腰間的肉兩下,心滿意足地說道「戰爺,雖然你這個人反覆無常,脾氣太臭,又傲驕,不過,我還是很喜歡你的,能摟着你睡,我也心滿意足了。」
戰博不吭聲。
在她摟着他腰肢時,他的身體有一瞬間是僵住的。
不知道她習不習慣與異性同床共枕,反正他是不習慣。
她身上散發着沐浴露的清香,那長長的秀髮,有時候會調皮地拂過他的后脖子,帶給他酥酥的感覺。
「若晴。」
沉默了很長時間后,戰博開口叫着身邊的女人。
卻得不到回應。
「慕若晴。」
戰博又叫了一聲。
若晴還是沒有回應他。
他拿開她搭放在他腰間的手,轉過身來,發現她已經睡着。
這女人,適應能力比他強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