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,那又如何?」女子的語氣中依舊是那麼的不在意,「你那聯邦局都要不復存在了,你那破局長又能怎樣?到底有沒有事兒啊,沒事兒的話我可就掛了。」
「讓你們負責人跟我講話!」
「現在,我就是負責人!」
驟然間,女子的聲音驟然變冷。
「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,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,我的時間很寶貴,局長先生。」
「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態度,難道你們要脫離聯邦么?」局長怒吼的聲音傳出,聽到這番話的女子突然間笑了出來,「還真讓你給說對了,正好我就在這裡口頭通知你一聲,龍國從即日開始,退出五大聯邦國。」
剎那間,站在聯邦總局辦公室的聯邦局長神色一凜。
「你說你們要退出!」
「不然呢?」女子嗤笑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,「尊敬的局長先生,如果你沒有聽清楚的話,那麼我就再重複一遍,龍國正式退出五大聯邦國,從即日開始,龍國將不接受聯邦的任何指令,你們是要討伐我們,還是要制裁我們,我們都一併接著就是,但……你們這個聯邦,未必還能再存在了呢,祝你好運,局長先生。」
「你敢!!!」
刺耳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,握著手機的女子伸出手臂一臉不喜的用手指戳在了屏幕上。
通話結束。
將這些做好后,女子又將手機推到了白髮老者的面前。
「給。」
「秦香,你到底要做什麼?」老者緊鎖著眉眼,看著面前的女子,「你在五年前突然消失,現在又突然出現。剛剛回來就來妨礙紫劍會議,還出言讓龍國脫離聯邦,你憑什麼?」
秦香!
曾經的統帥部大統帥,五年前突然人間蒸發,再也找不到她的蹤影。
卻不想,此時突然回歸。
「憑什麼?」
秦香眉眼中噙著笑容,看著眼前的老者。
「幾年不見,你都敢跟我這樣說話了,當時我還在位的時候,你好像就只是個討伐部的副官吧,現在倒是厲害啊,混起來了?」
「秦香,是你自己不辭而別的!」老者低語。
「我不辭而別……」秦香眯了眯眼睛,「好吧,就算是我不辭而別吧,我懶得在繼續做下去,難道還不能走么?其實啊是你們當時做的太過了,我有些看不下去,怕我自己留在這宰了你們。」
「那為何你現在又回來!」
「很簡單啊,我覺得我該回來了。」秦香眉眼中儘是笑容,「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,我知道你不服,可是……咱們特殊部門的規矩,就是誰強聽誰的。很可惜,曾經的我是特殊部門最強,現在的我依舊也是!」
剎那間,秦香就爆發出驚人的氣息。
那狂暴的氣息。
讓會議室中的所有人都感覺胸口發悶,喘不上氣來。
大概幾秒鐘——
秦香就想氣息收斂,眉眼依舊噙著笑意。
「還需要我繼續么?」
「秦香,你這是要奪權么?」老者怒斥一聲,秦香突然笑著搖了搖頭,取出一份任職文書,「這是咱們上面那位特批的文書,從現在開始由我接手龍國特殊部門內的一切事宜,統帥部重新成立。你,下崗了。」
坐在座椅上的老者滿臉難看,秦香眯了眯眼。
「讓位吧!」
秦香冷嗤一聲,拽著老者的衣服就將他拎了起來,隨即坐到了座椅上,面朝著會議桌的其他人。
「幾位有些面生,那就容我自我介紹一下。」
「我,秦香!」
「前任統帥部的大統帥。」
「現任龍國特殊部門最高級總領事,希望我們未來能夠竭誠合作,對龍國脫離聯邦國的提案有誰存在異議,你們有權進行反對。」
頓時,會議桌上的白袍老者和老嫗都舉手。
「我!」
「很好,反對無效,並且現在我正式通知二位,你們被請辭了。」秦香眉眼中噙著淡淡的笑意,「將會有人員對你們的工作進行交接,澹臺浦,甄靜!」
會議室的門外走進兩人。
「你們倆從現在開始接替他們的位置,以最短的時間結束工作交接。」
「你……」老嫗和白袍老者都滿面怒容,而後秦香又微微一笑環顧著四周,「從即日開始統帥部重啟,諸位的統帥職位就按照執劍順序來制定,許諾小姐……任職第六統帥。」
「我不行的,我就是個樂師。」許諾搖頭。
秦香沒有理會她的推辭,道。
「還有,從現在開始我想聽到任何關於趙信的負面言論,誰敢說他一句,就可以捲鋪蓋給我滾蛋。」
「這……」
會議室的其他人微微一愣,而後就看到秦香從座椅上起身。
「忘了跟你們說了,你們也可以稱呼我為趙香。」
「這,才是我的本名。」 顧西樓立即反應過來必須速戰速決,不能再拖。要怎麼快速的解決掉這兩個魔族的人呢?
顧西樓看著投入打鬥中的仙修,大聲問道:「你們誰能先告訴我怎麼把東西從納戒中拿出來嗎?」
戰鬥里的人都打得認真,沒人管顧西樓,也沒有誰來回答顧西樓的問題。
顧西樓看了看後面不知所措的凡人們默默一嘆,還是自己試吧。
她又將意識放到了納戒中,心裡不斷呼喚著納戒里的傘。她才試著喚了一聲,那傘就自己動了,顧西樓來不及驚訝,就睜開了眼,千機傘已在她手上了。
「這……這麼……容易?」
顧西樓拿著傘還是覺得有些懵,太快了,太順利了吧。
怎麼,現在修仙都這麼容易了嗎?
或者她真的是萬能的,又這樣簡單神奇的就會從納戒里取東西出來了?
如此容易的拿到了傘,顧西樓心裡美滋滋的。也不再糾結她手裡的東西不是方便戰鬥的長劍長刀,而是一把傘了!
顧西樓舉起傘大聲道:「兄弟們,我來幫你們了!」
仙修和魔族人都看向了顧西樓,以及她手裡的傘……
千機傘現在脫去了偽裝,現的正是它本來的樣子。這樣的樣子,無論是仙界的藏書還是魔界的藏書里都有記載,幾乎是仙門魔界家喻戶曉的存在。
矮個子的黑衣男子說話結結巴巴「千……千……千……千……」
之前擋在顧西樓面前的仙修男子沉色道:「千機傘!你到底是什麼人?」
是了,千機傘主人的名字在仙門比在魔界還要臭名昭著,簡直是過街老鼠。
不過顧西樓現在什麼都不記得,自然不知道那仙修男子為什麼突然對她沉了臉,又為什麼會這樣問她。
「什麼千機傘?我不知道啊。我是顧小白啊,剛剛還和你們一起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呢。」
顧西樓道。
她的解釋顯然沒有什麼用,因為所有仙修突然將劍尖指向了她,臉上恨意明顯。
「你姓顧?」仙修男子道。
顧小白不明白他們的意識,微微思索了一下,還是點了點頭。
「聽聞這世上還是有很多仙修識得變換相貌之術的。顧西樓你裝什麼?想將當初九瑤山上的事再重演一遍嗎?裝作你是好人,然後將我們一起殺滅在這裡。」
顧西樓驚慌的搖頭「我沒有,我是在救你們呀,我是想要救你們。我怎麼會想殺你們!」
兩名黑衣魔族的人在此時也突然一越身到了顧西樓身後。
別的凡人都被嚇得逃開了,只有糖葫蘆大哥上前了一步想要將顧西樓拉走。
顧西樓怕那兩名魔族的人會傷到他,趕緊出聲阻止「別過來,我沒事!」
那兩名魔族的人對顧西樓道:「真的是你嗎?公主……殿下……」
「我不是!」顧西樓反駁道「我是顧小白。不是你們口中的顧西樓!」
仙修男子道:「我就說明明那房間已經限制了法力,你卻還能破壞掉那些被施了法術的簾幕。原來是因為你是當年的顧西樓,你這樣的魔女,那些小禁制自然禁制不了你。你本來就是故意在我們面前做了一場戲。」
顧西樓愣在原地,她不過就是拿出了一把傘想要幫他們,他們為什麼可以將她說成這個樣子。
魔女?!!
她救人是錯,幫他們是魔嗎?
那些仙修朝她發動了攻擊,顧西樓就站在那裡看著那些剛才還和她站在一起的人,用著他們的各種方法想來殺她。
刀光、劍影、槍棍、箭鋒……
各種招式,各種武器……
顧西樓閉眼,這樣熟悉的感覺說不上來的凄冷哀傷,讓她站在原地連逃的意願都沒有了。
「魔女拿命來。」大喝聲一聲接一聲。
顧西樓脖間的小傷口此時已經結一個小小的疤,上面沒有擦掉的血早已凝成了暗紅色布在她脖間。可是來殺她的人里沒有一個人看到這個傷口,也或許是沒有人在意這個傷口。不知道在他們心裡,是不是以為這個傷口也是她在作秀。
眼邊一滴淚滑落,顧西樓的表情卻沒有變。
她就這樣淡淡的站著,彷彿她不是正被人殺的人,也彷彿她已經是被人殺死的人。
了卻浮生,孑然一身。
沒有人傷到她!
不是因為那些人突然想通了什麼,而是因為顧西樓身後的兩位魔族人士出手救了她。
那二人此時已站在了她面前,劍鋒宛轉將她護得好好的。
顧西樓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,場面突然變換了過來。剛剛說要保護她的人此時卻對她揚起了劍要殺她,而剛剛她還威脅的人此時卻在拚命保護她。
眼前開始有鮮血在飛出來,不知道到底是誰的。顧西樓站在原地,突然挪不動自己的身體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漸漸有仙修倒下,那兩個仙修像是確定了顧西樓就是他們找的人,對付那些仙修再不留情。
他們既然能將這些仙修抓起來,實力自然也強於他們。開始只是因為人多,所以略微吃力,到了後面那些仙修顯出疲態,他們便漸漸佔了上風。
許是看那兩位魔族人士打得激烈,糖葫蘆大哥摸到了顧西樓身邊,拉起顧西樓的手臂就想把她帶走。
「乘他們打得激烈,我們快走吧。」糖葫蘆大哥顫顫巍巍道。
顧西樓感激的看了看糖葫蘆大哥和他身後的凡人,那些凡人雖然膽小,但最後大多數待她好的人卻也是他們。
顧西樓又轉過頭來看了看那些和魔族人士打在一起的仙修。
為什麼?明明他們以前也是凡人。
「你們先走!」顧西樓道。這些仙修雖然想要殺她,但她卻做不到看著他們全部被殺。
顧西樓用力一推糖葫蘆大哥,「這裡危險,你們先乘機離開。走啊!」
眼看著糖葫蘆大哥他們走了之後,顧西樓才轉過了身。在地上撿了一把他們掉落的仙劍。
顧西樓一隻手緊緊抱著千機傘,一隻手將仙劍慢慢放在了自己頸間。
這把劍已被劈成了兩截,但還是很鋒利的。顧西樓剛剛試了試,吹毛斷髮。
仙劍放在頸間,顧西樓大喊道:「住手!」
。 君期玩命地在藏書閣看書,不停地翻看各種書籍。可是依舊沒有找到任何一點關於時空穿越的內容,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。
他就不信了,把整個藏書閣都翻個遍,還找不到他想要的答案!他堅信,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,是一切問題的答案。
底下一名躺在書堆上休息的弟子,拿下蓋在臉上的書,滿臉不耐煩地說:「你到底在找什麼?都已經找了兩三天了,你不用睡覺,我還困呢,哈~」
君期瞥了一眼那弟子,明明都是修仙者,怎麼他就那麼困?天天睡,好像睡不夠似的。
他繼續翻找著書籍,說:「生前何必久睡,死後自會長眠。年紀輕輕的不想著修鍊,不想著賺錢,天天睡覺什麼時候是個頭啊。」
那弟子懶洋洋地翻了個身,神神叨叨地念了句:「世人都曉神仙好,只有金銀忘不了!終朝只恨聚無多,及到多時眼閉了。」
君期一聽,猛地愣住了,心道:『這不是紅樓夢裡的好了歌嗎?他怎麼會念?』
「你怎麼知道這首詩的?」君期問。